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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醫院心臟外科主任陳瑞雄》點亮病人希望的燈塔

出處/ 2006年8月號/第241期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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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醫院心臟外科主任陳瑞雄》點亮病人希望的燈塔

為圓足球夢,陳瑞雄意外踏入醫學的殿堂,三哥心臟衰竭的遺憾,引導他朝心臟外科發展,儘管科技發達,醫師不在醫院照樣能監控病房,但他仍穿梭在第一線,給予病人最貼身的照護,在病人心中,他如同一盞永遠投射希望的燈塔。

 

曾到過心臟外科轄區的人依稀會有印象:一間間X光攝影室、心導管室,隔離外界的厚重金屬門寫著「旁人請勿靠近」……。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尤其是能讓靜止的心臟再度跳躍的心臟外科醫師,給人的印象更是表情嚴肅、走路有風。
可是,國泰綜合醫院心臟外科主任陳瑞雄從未擺出不可一世的氣焰,開完刀後,仍親自穿梭在加護病房,時時監測病人的反應,用心地與病友互動。

 

披白袍 圓場足球夢

許多判生死的心臟外科醫師,一生中會有許多英雄事蹟,陳瑞雄自剖是位平凡的人,會考上醫科、走入心臟外科領域,甚至成為病人心目中的英雄,都不是他立下的宏願與堅持走的路,反而是陰錯陽差成為心臟外科醫師,陳瑞雄回想:「好像冥冥之中註定要我走這一行。」

 

從小家裡沒要求陳瑞雄一定要考醫科,他自己也沒設定要達成哪些特殊志願,決定考醫科的原因之一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學校超前進度,物理已上了半冊,而我整個暑假都在玩。」他自忖處境,要考甲組,怕物理跟不上,於是選擇考丙組,因為丙組要考的生物,高一就上完了,也比較有把握。

 

另外一個原因和足球有關。陳瑞雄唸建國中學時,就很喜歡踢足球,建中足球隊還拿過全國冠軍。當時,台大醫學院足球隊曾到建中進行友誼賽,他發現,台大醫學院足球隊的制服很漂亮,心想:「如果能穿上這件制服,好像也不錯。」日後,他果真如願當上台大醫學院足球隊的隊長,得到全國醫學杯冠軍。

 

多數家庭只要小孩考上醫科,少則放鞭炮,多則大宴賓客,好好地炫耀一番。然而,陳瑞雄考上醫科,並不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甚至曾萌生轉系的念頭。

 

想轉系的原因,來自同樣參加橋牌隊的某同學,成績從第一降到第二名,而被家人限制不得參與課外活動。當時,他對於醫科同學「太在乎成績、從醫的壓力過重」的現象產生反感,而自己化學念得不錯,就想轉化學系。

 

化學系主任也沒為難陳瑞雄,只開出拿「家長同意書」的條件,這件事讓他第一次察覺到父母的期許。那時父母支吾其詞,讓他猜出父母有「家裡好不容易有個醫師,為什麼要放棄?」的心思。為了不讓父母失望,他放棄轉系念頭,繼續唸醫科。

 

徘徊在婦產科與整形外科的紅綠燈口

在醫科7年的日子裡,陳瑞雄不諱言前4年有些枯燥、乏味,直到第5年接觸到臨床醫療後,才發現醫科沒那麼無趣。可是,對醫科開始產生興趣到成為心臟外科醫師,也經過好幾個轉折。

 

醫科畢業,陳瑞雄本想選擇婦產科,因為擔任實習醫師時,曾到當時的省立護專實習,接生過幾個小孩,當兵時,又被派到金門縣立醫院支援,幫忙接生了20多個小孩,這兩項經歷讓他對婦產科產生興趣。

 

退伍後,考進國泰醫院當住院醫師,當年外科和婦產科併在一起,他毫不猶豫選擇外婦科。想不到兩個月後,外婦科分家,婦產科的名額早已內定,各大醫院的招生也塵埃落定,陳瑞雄本來打算先待外科一年,次年再看有沒有其他機會,沒想到一待就是一輩子。

 

踏進外科初期,陳瑞雄設定的目標是整型外科,那時台大醫院陳明庭老師在國泰當醫務部主任,他透露,「我跟陳明庭老師跟得很緊,一心想走整型外科。」想不到在他當住院醫師的第3年,陳明庭就回台大醫院,陳瑞雄沒辦法跟過去,整型外科這條路又中斷,再次面對選科的抉擇。

 

撕下人生遺憾的那頁 
踏上心臟外科

陳瑞雄環顧當時的環境,覺得心臟外科是比較有發展的一條路。那時,心臟外科重鎮在台大醫院,但大老級的開心權威洪啟仁、朱樹勳教授都會到國泰開刀,累積很多案例,可以學到不少功夫。

 

其次,陳瑞雄國小三年級時(約1960年),三哥罹患心臟病,也是促使他走上心臟外科的主因。他至今仍記得兄弟姐妹輪流幫心臟衰竭的三哥,按摩嚴重水腫的雙腳、緩解不適的畫面。

 

當時,心臟權威陳炯明醫師診治三哥後表示,「如果吃藥沒效,只好開刀。」那時,美國才開始有開心手術,礙於台灣沒有相關技術,要到國外開刀,總花費需要5萬元。在一棟房子才2萬元的年代,一般家庭根本無法負擔如此鉅額的醫療費用,只能眼睜睜地看三哥回天乏術。

 

當原先想走的科別一一擦身而過之際,陳瑞雄突然發覺,造化好像把他推向心臟外科,回想起三哥病危時,自己曾跪求上天發慈悲心,卻還是挽不回三哥的命。他覺得,「專攻心臟外科也許是上天給他的使命。」當他提出想法時,父母都很贊成,當時國泰醫院外科主任林永明及台大教授洪啟仁也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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