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天王郭子乾在演藝圈的時間已超過30年,多年來,他即使遭遇節目停播、不紅的冷落,仍堅持專注在熱愛的表演工作上。他沒有像許多藝人投資副業,因為他認為,演藝事業才是他唯一的工作,綜藝大哥胡瓜曾對他說,「你的成功不是偶然,因為你一直待在這一行」……
在這個網路時代,網紅如同雨後春筍般竄起,有才華、愛秀的年輕人前仆後繼,都想乘上這個新世代的浪潮。30多年前,懷抱表演夢的郭子乾剛退伍,沒有依循海專所學去當船員,反而從事最愛的表演工作,從「道具組小弟」開始做起,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卻走到了今天。他對表演抱持著夢想和堅持,讓他在芸芸人群中越磨越亮、散發獨特的光芒。
只要能演戲
什麼都願意!
「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最好立刻消失在地球表面上。」這是當初負責借道具的郭子乾,被《連環泡》製作人王偉忠罵得狗血淋頭的場景,但是郭子乾不論被罵得多慘,就是不回嘴。為什麼他不生氣呢?他說:「因為只要能演戲,我是什麼都願意的!」罵到王偉忠後來還很無奈地說:「你好歹也回個話,讓我可以罵下去啊!」
很多人在年少時,以為懂得取悅他人、愛秀,就是明日之星;事實上,任何工作要達到「專業、行家」的程度,少不了的是持續克服困難的「堅持」。其實,社會上的「璞玉」多得是,究竟最後誰能勝出、被看見,關鍵為是否先把自己磨亮。
難忘恩師李國修的教誨
一輩子就做好表演這件事
至今已將500多個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的郭子乾,從軍中退伍後,因為曾上過李國修老師的課,於是到老師的「屏風表演班」找尋表演機會。當時他聽到需要一個「要露背的角色」,還不是很瞭解內容,就立刻站出來說:「我!我來演。」就這樣得到第一個表演機會,踏出演藝事業的第一步,一演就演了30多年。
雙魚座的郭子乾算是幸運兒,因為天生的藝術特質,讓雙魚座的人很適合接觸藝術相關的工作,他自己也說:「我走對行了。」雖然職涯中,也遇過難以招架的挫折,被人「軟土深掘」的委屈,或不合理的對待,但「明確的目標」一直是他的動力來源,也是快樂泉源。他開玩笑地說:「有人問我對演藝工作的近程、中程、遠程目標,我回答說:『我又不是飛彈,哪裡來的近程目標!』」
「但是,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喜悅,是因為我進這一行,從來沒想過以後會變成怎麼樣,如果一開始就想說以後要變成超級巨星,壓力會很大,每天會懊惱。但因為我沒有抱任何希望,就不會失望,更不會絕望,所以(遇到挫折)就不會去尋短啊!」他抱持的「阿Q精神」就像一層「防護罩」,保護著自己的情緒,讓他可以將精力更專注地投注在熱愛的表演上,也越發地有自信。
這種特質不是人人學得來,卻是在「演藝」這一行可能成功的特質。他轉述名主持人胡瓜曾這樣說:「你的成功不是偶然,因為你一直待在這一行。」所謂「戲棚下站久了就是你的」,很像他的寫照。對他來說,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只是害怕沒有生路,轉而去經營自己不在行的副業,反而不容易成功。就像他的恩師李國修老師所說:「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功德圓滿了。」
從小愛觀察
吸取人生的養分
不過,要把興趣經營成工作,並不如想像中簡單。剛入行時,他曾經一個月只進帳幾千塊,在這段低潮期,他安慰自己「幾千塊加上當兵時存的4萬塊,這個月的底薪就有4萬多了耶!」原來他是靠著劇組的便當來「度小月」,這種奇特的自我安慰法,真不是一般人想得出來。而在過去30多年的過程中,他也曾經領過一個月2、3萬元的低薪,但他仍不放棄。
他在工作上、待人處事上,都給人溫和的印象,說是「以退為進」也好,或有人說他擁有「無害的眼神」,也都非常符合雙魚座的星座特質。不過,還好他的才華並沒有跟個性一樣溫和,個性雖然退了一步,但實力卻向前精進。
「模仿」需要的是豐富的觀察力跟表演能力,郭子乾從小就愛觀察他人的語氣神態,這種看似「沒有用」的能力,卻是他人生的養分。郭子乾生在一個父母親是國中、小教師,哥哥是資優生的家庭,他不但沒有被傳統觀念束縛,反而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問他有沒有被唸過「表演以後沒有出路!」之類的話,他想了想,沒什麼印象,然後說:「就算有,也不是很在意。」
他自認自己私底下是蠻文靜的人,但一遇到表演的機會,會馬上「變身」成另一個人。那他什麼時候會「變身」呢?並不是只有在舞台上喔!他只要想表演的時候,就會「人來瘋」發作了,譬如像是「做運動」的時候。
從事表演工作
對人就要有感覺力
十年前他被醫師告知血脂肪太高,於是開始游泳、運動的習慣。有時在游泳時,他會幻想自己是個游泳高手,假裝旁人會觀察他的「英姿」,所以自己要游得更帥、更好,才能不負「觀眾的期待」。當「自我崇拜」那股勁一來,他就像被超人附身一樣,馬上隨著角色的需要,變幻不同的角色情緒,這樣多變、快速的轉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挺過癮的過程。
很多人認為唱歌、演藝是一條容易餓肚子的路,然而「死在沙灘上」的人的確不在少數,在郭子乾的身上我們可以發現,要在這一行成功真的不容易,不但要具備豐富的觀察力、舞台表演張力、堅持到最後的決心,還要能融會貫通之後再創新,才算具有核心競爭力。
500多個角色!他不是每個角色一來,就狂嗑影片做功課,或把自己的情緒完全置入那個角色中,他是練習到每天都期待有兩、三個角色能拿來練練,沒這樣做時,感覺當天似乎少做了什麼,這種功力靠的是長期在日常生活中,對「人」的觀察累積得來,所以從事跟表演相關的工作,不可或缺的是對人的「感覺力」。
私底下安靜、與世無爭,跟舞台上愛現的反差個性,可能是他可以揣摩各種不同人物特質的原因。「豐富的內容」需要的是多種元素的互相激盪、融合,還需要一些時間整合才能得到內涵。「模仿」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只是表情、動作比較誇張的表現方式而已,其實對情緒的運用關乎功力的累積。
不預設退休規畫
演到觀眾不喜歡為止
模仿形象深植人心的郭子乾,其實也參與許多戲劇及舞台劇的表演,他「演戲時」跟「模仿時」完全不同。他說:「演戲就是演自己,模仿是仿別人。很多演員會去學習別人的表演方式、表情、身體姿態,但他演戲時反而不會去模仿其他演員,他認為,演戲就是要把自己的反應與情緒表現出來,如果模仿別人就不是演自己了。
被問到未來有什麼規劃,郭子乾說,要「演到觀眾不喜歡我為止」,一如初衷地,他還要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而很多人好奇演藝後進想成功,需要具備何種特質?他笑著說,自己的小孩也想走這一行,但他難忍父親的憂慮,跟孩子講:「不要以為一定可以像爸爸一樣,這一行很難混……。」不過他也說,愛表演不一定就要當演員,也可以從事製作或相關工作。至於成功的特質,郭子乾強調:「一定要有熱情,不要被任何環境因素打倒。」對於工作,他就是這樣一個「懷抱熱情、堅定向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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