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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G安泰人壽總裁潘燊昌》員工的聖誕老公公

出處/ 2001年12月號/第190期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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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G安泰人壽總裁潘燊昌》員工的聖誕老公公

安泰的業務員崇拜潘燊昌,心甘情願的亦步亦趨在潘燊昌身邊,瘋狂程度不亞於偶像明星,這在外界看來,彷彿是一種「造神運動」。潘燊昌,同仁叫他不安份的Patrick、媒體塑造他為變形龍CEO,這個讓對手睡不安穩的保險悍將,又是如何看自己?

 

潘燊昌,一個被保險同業稱為「最不安分的主管」,媒體則是封他為「跳天鵝湖的百變CEO」。在安泰業務員的心目中,潘燊昌更是一個超級巨星,在安泰每年的AAP表揚大會上,業務員只要一有機會,就爭相和他拍照,這樣的魅力甚至在荷蘭國際集團(ING)購併美商安泰的全球金融壽險部門後,依舊不減。

但如果私底下和潘燊昌聊天,可以發現,潘燊昌不但平易近人,而且居然很「安靜」,能不講話就不講話,幾乎沉思在他自己的世界裡。

 

最沒有身段的老闆

在安泰人眼裡,潘燊昌是一位極具親和力、沒有架子的老闆,因為大家都直接叫他的英文名字Patrick,而且,一樣都是大老闆,但潘燊昌願意放下身段、拋開排場。

一位員工回憶說,今年九月中旬,納莉颱風重創台北市,造成許多辦公大樓停電,電腦不能使用、冷氣空調也無法運轉,為了讓員工比較舒服的上班,安泰管理部門就宣佈,在這段非常時期中,員工可以穿著輕便服裝上班,但當時剛從香港回到台灣的潘燊昌並不知情,於是還西裝筆挺的趕來上班,汗流浹背的和大家一起等電梯。

看到潘燊昌手忙腳亂、狼狽的樣子,「大家就忍不住開他玩笑,不過,Patrick並不以為意,更沒有生氣,反而和大家嘻嘻哈哈,」這位員工佩服的說,要是在一般公司,老闆的臉大概馬上會垮下來。

此外,安泰在成立客戶服務中心時,潘昌燊更規定,主任級以上的主管都要排班、輪值,甚至連潘燊昌自己的名字也在輪值表上。潘燊昌親自值班,接聽客戶的電話,來電尋求協助或抱怨的客戶恐怕難以想像,親自為他解答問題的人,竟是安泰重要的靈魂人物──潘燊昌。

 

娛樂員工的聖誕老公公

為了激勵員工、提振士氣,潘燊昌更是可以在為獎勵績優業務員的AAP(Annual Awards Presentation,傑出業務同仁表揚大會)或年終尾牙上,穿著透明紗裙、紅色內褲,大跳天鵝湖,甚至徹底犧牲色相,扮演起全裸的維納斯,讓員工為之瘋狂、驚叫。而且,儘管每年潘燊昌都是到最後才被通知要裝扮成什麼樣的角色,但當他一上台表演時,常常會神來一筆,製造更多的高潮和笑料,完全拋開私底下內向、羞澀的個性,不計形象的犧牲演出。

其實,在一開始,愛面子的潘燊昌也擔心自己面子掛不住,不過,有了第一次經驗後,潘燊昌靦腆的笑說:「習慣就好了,即使表演的不好,也沒關心,不必太在意,反正員工開心、高興就好,因為員工難得有機會看到老闆出糗!」

當然,今年大家也都在期待:「Patrick去年幾乎全脫了,今年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驚人之舉?」沒有例外的,主角潘燊昌今年打算怎麼秀,依舊是演出前的最高機密,只能按耐住好奇心,留待年終尾牙時揭曉。

 

塑造可以犯錯的文化

潘燊昌不怕在眾人面前出糗的想法,反映在安泰的企業文化上,最為人稱道的就是他鼓勵部屬、員工犯錯,而且他嘴上常掛一句話:「我最喜歡別人犯錯。」

潘燊昌強調,當老闆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愛面子、逞強的辯稱:「我沒有錯。」這時候,也失去了員工的心。其實,做錯了,有什麼關係?承認就好了。在潘燊昌的觀念中,勇於改錯,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而且,這也才是服務業的精神,就像表演一樣,做得不好,就承認,根本不必擔心面子掛不住的問題,」潘燊昌說。

當然,除了承認錯誤外,潘燊昌更重視員工犯錯後的態度,特別是能否利用錯誤,從中學習,產生新的想法和機會,進而轉化為績效。此外,潘燊昌也希望藉由鼓勵員工犯錯的機會,進而讓員工敢於創新、勇於負責,並且願意當機立斷下決定。

 

罵員工等於罵自己

容許員工嘗試各種新方法、新事物,只要員工盡力去做,一定全力支持,就算結果不理想,甚至做錯了,也沒關係,完全潘燊昌一人扛起責任。

「這樣員工才會覺得有成就感,」潘燊昌觀察說,年輕人喜歡進安泰工作,就是因為覺得工作很好玩、有很多學習機會,而且不必擔心自己會犯錯。事實上,對安泰來說,只要是願意學習、有企圖心的人,也就是最優秀的員工、人才。但真正給予員工犯錯空間的背後動機,是希望建立員工不怕做錯的自信心。潘燊昌表示,現代的年輕人除了經驗不足外,更大的問題是害怕犯錯,因為當一做錯時,就會被罵,而且從小被罵到大,小學、中學和大學時,被爸媽、老師罵,出來工作則是被老闆罵。久而久之,年輕人都不敢創新、動腦筋。

為了給員工學習、成長的機會,以及讓員工有團隊一份子的感覺,潘燊昌寧可用鼓勵、關懷員工的方式,「因為鼓勵是成本,罵人也是要花成本,就看公司要付出哪一種成本,而且,罵員工等於在罵自己,」潘燊昌正經的說,因為員工所處理的事情,都是老闆的安排,所以員工做錯了,就表示老闆是錯的!

 

官僚是創新的殺手

其實,潘燊昌會有與一般老闆不同的觀念和胸襟,是因為他自己也從基層出身,知道許多老闆不喜歡屬下嘗試新方法、新事物,卻也因而抹煞掉許多好創意。因此,他希望安泰是一家願意承認錯誤的公司,更是一家不會因犯錯而影響員工創意的公司,而且,如果公司不介意員工犯錯,新點子就會源源不斷。

潘燊昌甚至告訴員工,犯錯不但不會影響個人前途,反而會讓前途更寬廣,而且,官僚還是創新的殺手,只會讓人重複做以前做過的事。因此,潘燊昌不但寧可讓員工自己下決定,更喜歡員工自己主動面對挑戰,找出解決方法。

潘燊昌舉例說,九二一集集大地震時,國內有某家保險公司捐最多的錢,但卻沒有像安泰認養孤兒的活動,造成很大的迴響,因此,就把他們公司的公關全部換掉。許多人知道這件事情後,紛紛說:「他們終於明白過去的人不適任,這家公司終於醒過來了。」

但這家公司的決定和作法,在潘燊昌看來,還是錯的,因為這批員工被換掉了,下一批來的新人還是一樣不敢放手去做,主要是由於這家公司過去一貫的作法,就是捐錢,所以遇到特殊狀況時,當然也是比照過去的作法,「因此,當公司決策者的觀念、想法沒有改變時,問題還是不會有解決的一天,最好的方法是留下這批人,告訴他們,以前公司的作法是錯的,現在我們要改變了,」潘燊昌強調。

 

要求員工來點不一樣的

為了追求創新,潘燊昌更是要求員工「來點不一樣的」。

在台灣,安泰常常有驚人的想法和舉動,比方說,提出男女差別費率、保單十天猶豫期,甚至在九二一大地震後的認養災區孤兒計畫,不但常常「吹亂」保險業界一池春水,更造成競爭對手極大的壓力。

無論是什麼樣的新動作,其實都是來自潘燊昌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來點不一樣的(Making a Difference)。」潘燊昌除了自己每天不斷的想新方法、新事物外,也常以此要求員工,不要怕困難,甚至一再強調說:「做昨天的事,是最不安全的,因為以前的成功並不代表明天的成功,所以每天還是要從零出發。」

 

信任員工,縮短工時

安泰還有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企業文化,就是彼此互信,這也是潘燊昌自己的人生哲學中,很重要的一環。而且,幾乎每個安泰人都覺得:「潘燊昌是一個很信任員工的老闆,一旦事情交代下來,Patrick就不再過問了。」

潘燊昌則認為,相信員工,就不必做太多無謂的管理,而且還可以節省許多不必要的成本,「其實,主要也是因為我很懶,不喜歡管太多,」潘燊昌開玩笑說。

其實,潘燊昌信任員工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要讓員工信任客戶,因為真正存心騙人的客戶也只是少數而已,為了這極少數的人,耽誤了為大多數客戶服務的機會,十分不值得。此外,潘燊昌的信任哲學中,最特別的是讓安泰員工隔週休三日。由於安泰部分單位的辦公室搬遷到淡水,對於這一群在淡水上班的員工們,除了給予應有的配套措施、交通津貼外,潘燊昌還決定了一項創舉,就是將工時縮短為兩週七十三小時,也就是說,員工可以隔週休三日。

有些人對潘燊昌的作法感到不解,甚至認為隔週休三日,員工一定會不認真工作,常跑出去玩。對於這樣的想法,潘燊昌十分不以為然,甚至說:「工作時間長,不代表效率一定高呀,而且員工出去玩,是一件好事,年輕人最好是多到外面經歷,不要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

而且,潘燊昌有信心的說,讓員工認真工作、努力玩樂,這樣員工才會珍惜機會,並且一定會積極的利用有限的時間充實自己,增加競爭力,「即使他們做的事情,對現在的工作沒有幫助,也會對他個人未來的工作和生涯有所幫助。」

 

一手打造人性化的保險公司

對於自己的生涯,潘燊昌也有一套獨特的規劃。當初從原本一句國語也不會說,毅然決定拋下香港既有的輝煌成就,來到人生地不熟、完全沒有人脈的台灣,除了需要莫大的勇氣外,「一切從零開始,沒有包袱,更是很好的挑戰,」潘燊昌夾雜著香港腔調的國語說。

在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到台灣打拼,十三年後,潘燊昌一手建構了台灣安泰的版圖,讓老牌的本土競爭對手捏了一把冷汗,在台灣所創下的佳績更讓美商安泰集團總部嘖嘖稱奇,不但將每年一月二十六日訂為「台灣安泰日」,更頒發了一只「安泰金飯碗」給潘燊昌,以表彰台灣安泰的優異表現,這樣的殊榮是安泰集團成立一百多年以來頭一遭。

台灣安泰能在短短時間內,締造佳績,主要是因為潘燊昌從一開始就堅持,自己理想中的保險公司,應該是一個有人性化的企業。當時台灣安泰剛成立時,潘燊昌就以一紙「信守承諾,成為業界道德標準」、「做最好的客戶服務,投資於人」的使命宣言,吸引認同他理念的保險人才。

除了「投資於人、建立互信、追求卓越」是安泰非常重要的經營理念外,潘燊昌也強調,保險是一個「人」的行業,所有的競爭力來源,最後都會歸結在「人」這個字上,因此,安泰也從來不會吝惜於投資在員工身上。

 

推廣風險管理的使命感

在傳統的保險觀念裡,生病是可以預期的,而且可以利用過去的數據,來計算保戶在目前需要繳交多少保費、將來疾病可能發生的機率有多大,以及保險公司在未來需要承擔多少風險。也就是說,保險最重要的觀念,就是「風險管理」。

但是,近幾年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層出不窮,尤其是在今年,顯然過去的經驗不一定能保證未來也很順利,從美國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加上同一個月的台灣,首善之都──台北市也遭到納莉颱風重創,成為水鄉澤國。全世界彷彿是多災多難,意外接連發生、世事難料,都讓潘燊昌深深覺得,保險業已經不能再靠過去的數據來作為預測未來的參考。

雖然九一一事件後,兵險提高,航空公司的保費也增加,對保險業造成不少困擾,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以前沒有買保險的人,或是保險買不夠的人,現在紛紛主動投保,保險公司增加不少新客戶,這對保險業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因此,保險公司如果能特別針對有風險意識的客戶,來推廣保險產品,勢必會大受歡迎。可惜的是,目前大多數的保險公司還是以投機型產品為主,客戶自己必須承擔比較大的風險,潘燊昌感慨的說,在這種非常時期,保險公司更應該勇於扛起責任,幫助客戶承擔各種風險,因為如果大型保險公司都不願意做,小公司更是沒有能力做!

 

有毅力,懂得時間管理

在真正投入一生無怨無悔的保險事業之前,潘燊昌只是一個公務員。只要是有看過《膽大包天──安泰百變CEO潘燊昌傳奇》的人應該都知道,事實上,潘燊昌對於公務員的工作,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在忍耐了一年半後,潘燊昌毅然離開了優渥、安穩的政府單位,進入當時香港最大的保險公司,從助手做起,並且一邊工作、一邊唸書,準備精算師考試。十分懂得時間管理,加上很執著、有毅力,潘燊昌在短短的三年內,通過十科的精算師考試,成為第一位考取英國精算師的香港人。這個「潘燊昌障礙」,至今無人能打破。

回憶起那段唸書的時間,潘燊昌認為,自己並不是班上最聰明的學生,但因為喜歡數學,所以就很用心去唸,「加上我有很好的時間管理和目標,而且很堅持,所以,當時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考上。」

當時潘燊昌每天晚上約七點下班,回到家後,他會先睡覺,到了九點左右,再起來吃晚飯,然後開始唸書,唸到凌晨三點多,又上床睡覺,早上七點鐘,再起床上班。

從星期一到星期六,潘燊昌每天都是保持這種生活作息、分段睡覺,集中精神唸書,他發現,當集中心力去做一件事情時,不但不會覺得很辛苦,反而吸收得很快。不過,到了星期天,潘燊昌就不唸書,整天都用來陪太太,例如帶太太去看電影。

 

陪太太打高爾夫球

除了會陪太太看電影外,潘燊昌也喜歡和太太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利用難得的機會走路、運動和聊天,「只要能有時間在一起,我們兩人就很快樂,」十分疼愛老婆的潘燊昌說。

根據員工私下表示,其實,當初安泰首創隔週休三日的制度,最高興、開心的人,就是潘燊昌自己,因為他多出了很多時間可以打高爾夫球和陪伴老婆。不過,在荷蘭國際集團(ING)購併美商安泰的全球金融壽險部門後,潘燊昌變成了空中飛人,一個月中,常常要坐飛機往來台灣、香港、荷蘭等國之間。

儘管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老婆,但在潘燊昌的心目中,她是這一輩子無可替代、也是影響潘燊昌最深的人,因為當潘燊昌在工作上努力往前衝,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小孩時,她是潘燊昌最強有力的後盾。雖然小孩和媽媽比較親近,但潘燊昌還是會儘可能利用週末時間陪小孩玩、看書,對於孩子未來的生涯規劃,潘燊昌爽朗的笑說:「哎呀,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聽我們這一套。」其實,在潘燊昌的觀念中,並不主張留太多的財富給子女,因為這樣會造成孩子們不努力工作。

 

只喝白開水的健康之道

而當問起潘燊昌如何保持體力、健康時,他馬上脫口說:「就多看《大家健康》雜誌!」

潘燊昌說,保險人大都很注重健康,因為從事保險業,常常會看到和疾病發生率、死亡率等相關的數據,加上因為自己懂得精算數據,所以就連他自己現在吃東西,也會比較小心。其實,潘燊昌以前很喜歡享受美食,特別偏愛台灣小吃的擔擔麵。不過,在看到一項研究數據顯示,超過四十歲後,死亡率就會隨著年齡增長而加速提高,讓潘燊昌對於會傷害自己健康的事物,都十分警覺。

現在潘燊昌每年一定都會做健康檢查,並且持續保持不抽菸、不喝酒、不喝咖啡的習慣,甚至當醫生提醒,需要做體重控制,且不能吃海鮮後,他對於高膽固醇的食物,也開始忌口。以往還會偶而喝茶的潘燊昌,現在也只喝白開水。

此外,幾乎每個禮拜都要搭飛機,也造成潘燊昌體力上的壓力,在醫生強烈囑咐要多休息下,現在潘燊昌會要求自己每天一定要睡四、五個鐘頭,不過,「我是很懶得運動,唯一的運動嗜好,就是找太太一起打高爾夫球,只是這樣的機會愈來愈少了,」潘燊昌自我解嘲說。

 

閒暇愛看歷史書

如果還有空閒時間的話,潘燊昌也喜歡看書,而且睡前沒有看書,反而會睡不著。   

潘燊昌尤其愛看歷史、管理的書籍,因為歷史書可以幫助他處理現在錯綜複雜的事情,「看歷史書,很好玩,而且喜歡看歷史的人都知道,歷史其實也就是在不斷的重複過去曾經發生的事情,」潘燊昌還特別推薦,《三國演義》是他看過最多次的一本書,因為寫得很生動、有意思。

此外,潘燊昌也喜歡觀察人,比方說,他會觀察自己從事的保險業最近有什麼最新的變化,或者是觀察其他產業的變化,或者研究其他人都在做什麼事情,以及都怎麼做和反應。因為在這樣的過程中,可以幫助他間接累積寶貴的經驗,一旦當他自己碰到類似的事情時,可以馬上發覺,甚至對於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也因為有心理準備,而不必擔心、害怕。

 

無可救藥的樂觀瘋子

比方說,在這一年來,景氣變差,許多人都擔心不可測的未來。但潘燊昌卻認為,不能控制的事情,不用擔心,因為你影響不了,擔心也沒用,而可以控制的事情,更用不著擔心,因為既然可以控制,為什麼要擔心?「所以,天底下,根本沒有值得擔心的事情,」潘燊昌笑嘻嘻說。

而且,景氣好的時候,大家都忙著賺錢,沒時間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現在不景氣,當然是個好時機,「不必衝得太快,大家不妨把時間多空下來,經營自己,多陪陪家人,多探望父母,先準備好自己,等待景氣變好時,才能一飛沖天,」潘燊昌奉勸說。

保持樂觀心情、懂得調適自己、認真工作、努力玩樂的態度,潘燊昌不但自己身體力行,安泰的員工更是徹底實踐,在安泰每一年的尾牙中,每一個人都玩得很瘋狂,只因為潘燊昌說:「玩的時候,就好好的玩、瘋狂的玩!」

 

秘書張麗萊:潘燊昌退休,我也會跟著他退休

張麗萊,是潘燊昌第一任的秘書,也是現任的秘書,從潘燊昌四十歲創立台灣安泰人壽時,她就跟隨著潘燊昌的身邊,一起打拼直到現在。

在這十幾年的時間中,潘燊昌曾經換過兩任秘書,而張麗萊也曾經轉調到其他部門工作,但後來還是回來當秘書。張麗萊開玩笑說:「這麼多年以來,當潘燊昌的秘書後發現,實在很找到理想的結婚對象,因為找不到比老闆更好的男人!」

 

年輕時愛開快車

今年五十三歲的潘燊昌,據說,在年輕時,很愛開快車,張麗萊說,潘燊昌剛來台灣時,有一次要開車到台中,沒想到不到一個多小時,潘燊昌就抵達台中,當時的同事很驚訝的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潘燊昌很得意的說:「因為我開車上高速公路時,發現大家都不走最右邊的車道,所以我就一路飆到這裡。」

雖然還搞不太懂台灣的交通規則,但潘燊昌剛來台灣時,還是會帶著老婆、小孩到處玩,由潘燊昌自己一個人開車、看地圖,全家人環島旅行,「潘燊昌是我們大家公認的好爸爸,而且很疼老婆,私底下很羅曼蒂克,也很有紳士風度,會幫女性開車門,即使是女部屬也沒有例外,」張麗萊羨慕的說。

 

私底下生活很平凡

此外,潘燊昌也很保護自己的家人,不但自己行事很低調外,就連他的太太私底下也很樸實,不擺架子,也不要求排場,更鮮少出現在公共場合,曾經看過他太太的安泰員工,可說是屈指可數。

張麗萊說,跟隨在潘燊昌身邊做事,最幸運的就是,「我最怕老闆常需要應酬,但Patrick從來不應酬,更別提喝酒,甚至他也不抽菸,因為Patrick覺得抽菸很不尊重員工,因此,還特別規定安泰在忠孝東路上的這棟大樓全面禁菸。」

在飲食方面,其實以前的潘燊昌很喜歡享受美食,也重口味,據說,安泰剛創立初期,潘燊昌只要知道哪裡有好吃的美味,常會吆喝主管、員工一起去吃,甚至潘燊昌年輕時,還會自己下廚,邀請同事到家裡聚餐,但現在因為潘燊昌長年需要待在國外處理公務、開會,這樣的機會也已經不再有。

而愛吃海鮮的潘燊昌,近年來,也在醫生下令禁口下,很有毅力的節制不吃。私底下生活很平凡的潘燊昌現在也只喝白開水,中午有時候趕時間、會議多,只能吃三明治果腹,他照樣很開心,非常注重健康的潘燊昌甚至說:「等我退休、老了以後,一定要住在醫院附近。」

 

變臉比罵人還恐怖

潘燊昌的太陽星座在處女座,個性忠厚老實,私底下很害羞、內向,但月亮星座因為是獅子座,所以個性急、有創意,極具領導作風。不過,員工大多覺得潘燊昌比較像獅子座,有時候生起氣來,挺嚇人。不過,張麗萊發現,這一、兩年來,潘燊昌的脾氣變得溫和許多,「以前他很容易不太耐煩,因為他很怕別人囉唆,加上相信員工會做得很好,所以很討厭別人一直報告細節,但現在好多了,而且個性也變得比較活潑。」

在安泰工作的人都知道,潘燊昌從來不罵人,更別提大聲吼人,不過,「我們只要看到他臉色不好、不說一句話、沒有表情,或不太耐煩,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大家就知道要趕緊閃人,」張麗萊笑說,這樣的效果比罵人還要好。

對張麗萊來說,潘燊昌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老闆,「Patrick是很多安泰人心目中的指標,如果他退休,我大概也會跟著退休,而且不只我會跟著退休,很多安泰人也會這樣做,特別是一開始就跟在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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