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原創影集《通靈少女》,描述宮廟文化跟傳統民間信仰,打破一般偶像劇大都偏重在談情說愛的固定公式,不只在台灣討論度超高,在新加坡、馬來西亞跟菲律賓也創下絕佳的收視率,在新加坡首播時甚至還拿下英文電影頻道收視冠軍,劇中主要場景汐止濟德宮也因此成為打卡夯地。隨著該劇熱播,戲裡超逼真的通靈場景,再度掀起論戰,真的有人能通靈嗎?靈媒是否真的那麼神?
事實上,西方國家探討超能力者的研究已有兩百多年,萬芳醫院精神科醫師潘建志指出,不少研究者透過一系列的科學試驗,想要破解這些「靈異現象」,像是找來自稱有陰陽眼的人,請他們描述眼前看到的景象,結果不出所料,每個受試者說出來的答案都不一樣。所謂的超自然現象以及通靈者,在科學派論者眼中,只不過是一些「偽科學」。
科學家破解超能力
懸賞百萬美金,至今無人領走
美國一群科學家和魔術師曾組成一個「對於聲稱異常現象科學調查委員會」,受邀到各地演講,揭穿「偽科學」。當這群代表團到中國時,代表團負責人就曾在舞台上表演,將手中的金屬鋼勺自動折斷,「其實,那些神功在他們看來就是魔術之類的小把戲。」當時代表團出1萬美金「懸賞」,只要有人能當他們的面表演特異功能,就可以直接把獎金拿走。結果,無人應戰。
前幾年台灣有一名男子,聲稱自己的身體可以吸住任何東西,受邀上南韓綜藝節目,被外界稱為「萬磁王」;但國外一名魔術師看穿他的把戲,當面向他「踢館」,用一罐爽身粉讓這名萬磁王當場破功。這位魔術師就是美國籍加拿大裔舞台魔術師神奇藍迪(James Rand),是位知名的科學懷疑論者,三十幾年前成立基金會,宣布懸賞一百萬美金給世界任何聲稱擁有特異功能、且能通過驗證的超能力者,但藍迪日前受訪時表示,直到現在這筆錢仍在藍迪基金會的帳戶上,沒有任何人拿走。
美國科普作家、物理學家卡爾薩根博士用了將近三十年時間,仔細研究了3000多例相關案例,結論是「特異功能是幻覺和騙局」。對此,潘建志說明,從醫學的角度來看,陰陽眼就是幻覺,而通靈、起乩、卡到陰則是「人格解離」。
無精神疾病
也會產生幻覺
「其實,站在醫師的立場,我們並非想跟有通靈體質的人爭論有沒有鬼神的存在,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醫師能做的就是解決患者的問題。」潘建志進一步說明,像是劇中的索菲亞,不覺得這種能力會影響到生活,那她自己能夠接受就好,只不過會求助精神科的『通靈者』,通常是不勝其擾,拜遍各大廟宇仍無法改善,才會來就診。潘建志觀察門診患者,約有三成的幻覺病人,在來醫院前會先到宮廟問事。
潘建志解釋,幻覺是一種別人感覺不到,科學方法也無法證實其來源的感覺,例如幻聽、幻視等,至今成因不明。有一派的說法是身體或大腦內部的生理或生化失調。除了酒精和藥物會引起幻覺外,更多時候是先天體質和基因使然,醫界尚無法解釋其作用機轉,「並非只有精神病或思覺失調症患者會有幻覺,更多時候是有幻覺症狀,但無精神疾病,而這也是為何一般人會傾向以鬼神的存在來解釋幻覺。」
治療上,倘若病人受幻覺所苦,精神科醫師會先詳細問診,了解其原因。潘建志舉例,有些病人的幻覺是壓力太大造成,有些則是因為家暴或被強暴的陰影而產生,醫師會根據不同狀況,引導患者面對、正視問題根源,進而學會排解、紓壓,不一定需要吃藥。
是卡到陰
還是解離症
至於解離就更懸了!在行為上來說,解離症患者會出現多種不同的自我認同或不同的人格狀態,這些不同的人格認同支配著患者的行為。解離症有時又稱為「人格分裂」,但又與精神分裂症完全不同。
西方醫學在十九世紀才在臨床上出現有關解離症的報導,而在此之前,解離症常被認為是卡到陰。致病成因至今仍不清楚,但大多數解離症患者在童年時都曾受到身心虐待。發病時,患者經常改換不同的身分,且身分或人格的轉換只在頃刻之間。
《通靈少女》上週風光下檔,由郭書瑤飾演的主人翁謝雅真,在真實世界中也確有其人,就是退休靈媒、本名劉柏君的索菲亞。在通靈少女爆紅前,索非亞就已經將過去通靈的經歷寫成書,引起不少科學家關注。曾有專家幫索非亞測試腦波,證實她的腦波頻率與一般人不一樣。
專家指出,一般人講話時是β(beta)波,頻率比較快,在睡覺與作夢時則是α(alpha)波,頻率是8~12赫茲,類似入定或氣功狀態。而索非亞不論有沒有「發功」都是α波,因而被專家認定是真正的通靈者。但無論是通靈還是大腦神經失調,不迷信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劇中最後謝雅真所說,生病該去看醫師,找靈媒、仙姑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