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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心靈活水 揮別憂鬱 藍色風暴來襲,學校能做什麼?

藍色風暴來襲,學校能做什麼?

出處/ 2005年10月號/第232期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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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風暴來襲,學校能做什麼?

和青少年相較,大學生的生活重心不全在學校,但很多人不知道校園提供的資源其實很豐富。當身心遭憂鬱吞噬,學校往往是第一線的救援者,他們提供了哪些管道?如何將學生救出風暴?位在半山腰上,有寧靜的空間與寬闊的視野,學生或坐或躺,自在地聊天,傍晚時分還可坐在陽台眺望市區,暫時將煩憂拋諸腦後。

 

這裡是陽明大學的學生諮商中心,裝潢有如茶藝館,氣氛輕鬆,與一般的「輔導室」相較,在空間設計上多了親切感。陽明大學諮商中心主任張傳琳說:「這是種環境治療,讓學生像回到家一般自在,吐露心事時也不顯得突兀。」

自我期許愈高 跌得愈深

張傳琳認為,心理諮商在校園中向來不被彰顯,專業諮商人力也不夠,「每回宣傳時,還得強調諮商中心不是精神病院,實在很尷尬」。她說,國內高中階段的輔導工作做得最徹底,大學階段的學生自主性提高,加上校園開放,輔導成效一直很難大幅提升,唯有透過教務、訓導、輔導人員的合作,配合家長和同儕團體的陪伴,才能防止藍色風暴在校園繼續擴散。

根據中華民國臨床心理師全國聯合會的最新調查顯示,大學生中,平均每10人即有1人曾嘗試自殺,女生自殺比率高於男生,而醫學院學生曾經自殺的比率占14%,高居各學院之冠,值得注意。

事實上,過去一年多以來,醫學院學生自殺個案不少,包括曾在全國科展得獎的陽明大學醫學系資優生在住處自殺,另一名陽明大學醫學系學生上吊,還有一名中國醫藥大學的男生則是反鎖在屋內揮刀自殘。

張傳琳分析,自殺不等於憂鬱症,有憂鬱症狀也不等於憂鬱症。然而,台灣獨尊智育,升學主義和菁英主義扭曲了學生的價值觀,學校只教成功的學生,社會只接納成功的學生,卻沒有人教導如何面對挫折,這在頂尖大學或資優學生身上,尤其明顯,一旦「期望過高,能力不足」,就易出現憂鬱傾向。醫學院學生的表面成就雖然較高,但心靈出現困擾或面對感情挫折的情況,其實和一般人並無不同,甚至可能因為自我期許過高,而跌得愈深。

建立防護措施 強化導師制

近年憂鬱症逐漸受到社會重視,為了讓學生在踏入社會前,加強情緒管理的能力,愈來愈多大專院校化被動為主動,除了學生輔導中心,同時積極開闢新管道,預防藍色風暴席捲校園。

台灣大學針對大一新生,在入學時進行「身心健康調查」已行之有年,校方會根據調查結果追蹤高危險群學生,透過導師或訓導體系從旁協助;淡江大學也強化導師的角色,新增雙導師制度,同時減少師生人數比例,使每名學生都能獲得導師的經驗傳授,避免導師淪為「有名無實」的制度,校園內部分年輕教授甚至運用時髦的MSN,與學生隨時隨地保持聯繫。

成功大學則是將行為醫學研究所建立的「三級預防模式」──第一級:加強一般學生的情緒管理;第二級:透過導師、教官、同儕,早期發現憂鬱症高危險群,早期介入,必要時轉介至醫院精神科治療;第三級:醫院專業治療,運用在學校輔導機制上,此方法也降低了有憂鬱症狀及罹患憂鬱症的人數。
 
組織網絡 早發現早治療

憂鬱症的病徵包括恐懼、沮喪、絕望,輔仁大學學生輔導中心老師甯國興認為,患者不會向外求援,只會愈來愈退縮,光靠學生輔導中心,不能完全遏阻憂鬱症的蔓延。

他強調,輔導的場合不應侷限在學生輔導中心,學校行政單位和教學單位才是接觸學生的前線,「他們是耳目,我們是頭腦」,透過導師、教官、家長、同學彼此密切配合,及早發現就能及早治療。

至於個案問題的處理,大半要藉助同儕團體的力量。甯國興指出,許多同學或家長知道憂鬱症,但對於精神疾病的誤解,往往讓他們幫助的意願大為降低。

大學校園的資源豐富,可以培養學生對憂鬱症的正確觀念和責任感,包括心理諮商、藥物使用及專業治療等方面;輔導中心的角色是教育患者周遭同學或家長,從關懷憂鬱者的日常生活來達到輔導、諮商,甚至醫療的效果。甯國興提醒,「如果同學精神不濟、經常蹺課、功課突然一落千丈,很可能是憂鬱症的初期症狀,應適時伸出援手。」

給魚 不如教他如何釣魚

張傳琳表示,一般人以為現在大學生的抗壓性變差,其實是他們的壓力來源增加,紓解壓力的方法卻沒有跟著增加。例如:失眠時只知道吃安眠藥、無聊時就打電動玩具解悶、遇到任何困境只想到自殺等,這些都是身心健康教育不健全的結果,「因為沒有人教他們該怎麼做」。

諮商中心的角色已經轉型,過去主要在幫忙學生解決問題,現在則是教學生解決問題的方法。由於良好的人際關係是醫病關係的基礎,陽明大學積極對學生進行心理諮商,不僅在每班設置輔導股長,建立第一線輔導義工,諮商中心的輔導老師也親自開課,藉由課堂上的接觸,拉近與學生的距離。張傳琳說:「只要對人觀察細微、多點關懷,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是輔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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