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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焦慮症,一定得服用抗憂鬱劑嗎?

出處/ 晨星出版社《抓狂邊緣》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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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焦慮症,一定得服用抗憂鬱劑嗎?

繁忙的生活步調,讓你感到疲倦、焦躁嗎?長期下來,這股急迫感可能會導致過度擔憂,讓人容易緊張慌亂!假如被診斷出有過度焦慮的問題,通常醫師會開立「百憂解」等廣為人知的抗憂鬱劑,來協助患者改善症狀。不過,你知道嗎?藥物治療雖能有效推助情緒、降低焦慮,但有些抗憂鬱藥物效果卻被誇大,長時間使用,不僅無法根治焦慮症,一旦停藥,還有可能立即復發!以下文章摘錄自晨星出版社出版的《抓狂邊緣》一書。
 

我在大四時焦慮症復發,那時我的治療師鼓勵我服用百憂解。應該這麼說,她起初鼓勵,在我不斷拒絕後,她乾脆懇求我。

「我每天都會在校園裡看著妳並監督妳吃藥。」她說。

不吃,我回答她。

「我跟妳一起吃。」她提議。(現在想起來她的提議有點奇怪,也許她自己早就在服用那種藥。)

我還是拒絕,雖然我讓她替我開了處方。

我的抗拒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病情,我在飲食方面仍然很辛苦,對所有看起來或嘗起來有點「古怪」的東西,我全都避之唯恐不及。(而古怪的定義很廣泛。)我對沙門氏菌、大腸桿菌、李氏菌、或其他一些不知名的細菌都充滿恐懼。我擔心忽然發生的過敏反應。而當我的恐懼感太強烈時,我就什麼都不吃。我經常會在吃了一口東西後,恐懼忽然洶湧而至,這時我便會衝到廁所去、迅速掃描每間廁所門下是否有一雙腳以確定只有自己一個人,然後催吐。

要我服用治療精神異常的藥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無論我曾抓住什麼樣的事實、無論我曾找到什麼樣不堪一擊的平衡,它們絕對無法抵抗我大腦裡神經傳遞物質的操控。我甚至不曾拿藥方去買藥。

百憂解(學名氟西汀,Fluoxetine),是一種「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該類藥物還包括克憂果(學名帕羅西汀,Paroxetine)、樂復得(學名舍曲林,Sertraline)、喜普妙(學名西酞普蘭,Citalopram)和離憂(學名伊西酞普蘭,Escitalopram)等五種藥物。這些「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便是廣為人知的抗憂鬱劑;假如你跟醫生說你有過度焦慮的問題,醫生差不多就會開其中一種藥物給你。

血清素是一種神經傳遞物質,是在大腦的神經元之間傳遞訊息的化學物質,科學家咸信它在情緒和焦慮方面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會阻礙血清素的再吸收,讓那個化學物質留在突觸旁,也就是神經元之間的空隙裡。而那個動作被認為是「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能夠有效推助情緒、降低焦慮的原因。

「血清素和正腎上腺素再吸收抑制劑」,跟速悅(學名萬拉法辛,Venlafaxine)一樣,也被用來治療焦慮症狀。這些藥物對血清素和正腎上腺素(與壓力反應有關的神經傳遞物質)會產生作用。
 

治療焦慮
不一定得使用抗憂鬱劑

醫生們稱「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為「第一線」的藥物治療,大量的研究成果也顯示,這類藥物對各種焦慮疾患有相當的成效,但其中有一個難題:安慰劑也被證明有差不多的療效。

1998年時,研究人員對各服用樂復得或安慰劑十週的恐慌症患者做了一項調查:那些服用藥物的病人每週恐慌症發作的平均次數降了88%;而服用安慰劑的病人每週恐慌症發作的次數降了53%。

2004年時,研究人員則對離憂在治療廣泛性焦慮症的療效上做了一項調查:服用藥物八週的病人其焦慮症狀量表上的數字降了約29%,而服用安慰劑的病人其量表數字則降了19%。
 

抗抑鬱症藥物效果被誇大?

說到抗抑鬱症藥物,即使其相對較不出色的療效也可能被誇大了,研究人員對藥效的研究通常由藥廠資助,而藥廠的利益則來自藥物的銷售,若研究結果證明某種藥物「沒有利益」(所謂的負面臨床試驗)那麼該研究多半不會被發表,此外,即便是正面的臨床試驗,研究成果也會以膨脹其療效的方式來總結,這種報告偏誤對抑鬱症及焦慮症的研究總結報告裡顯而易見。

假如安慰劑的功效和藥物一樣、甚且那些藥物的適當效果被美化了,那麼服用「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的意義何在?羅伯特.田波說,研究人員後來發現,這些藥物的真正效果或許不在於治療重度疾患,而在於預防其復發,

田波是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藥物評估與研究中心臨床科學部門的代理主任,也是某篇評論論文的共同作者,他們在整理該篇論文的資料時發現,對有重度抑鬱症病史的患者來說,持續服用抗抑鬱症藥物可以降低一半復發風險,田波說,食品藥物管理局有許多未公布的數據,而那些數據對廣泛性焦慮症的研究也呈現相同結果。
 

沒有藥物控制症狀
生活依然精彩

大學畢業前,我終於在未服用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復原了,認知行為治療(也或許只是時間的流逝)給了我某種程度的穩定,畢業後,我搬到華府去,然後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在政治界工作:替某位參議員撰寫演講稿和新聞稿,接著我搬到紐約市去,在《華爾街日報》找到了一份行政助理的工作:接聽電話、收取傳真、並在閒暇時間寫作短文,夢想成為該報社一名經驗豐富的記者,我勤奮工作、有過脾氣古怪的室友、到處旅行、跟適當或不適當的男人約會、並且花很多時間在燈光昏暗、牆壁包著天鵝絨的酒吧裡喝紅酒和跳舞,我做著一般人在二十幾歲時大概都會做的事。

我的焦慮並未消失,我仍然常常感到胸口疼痛,對心臟病的恐懼症也不時發作,我偶而會去一位心臟科醫生那裡看診;他是我大學時期男友的親屬,他會替我檢測心電圖,然後告訴我沒事,在他的保證下,我會安心度過幾個月,然後疼痛和疑惑便又會把我送回他的診所去,讓我最焦躁不安的多半是約會災難及工作上的挫折,但回想起畢業後那六年,我的健康和平靜相對而言是在頗穩定的階段。

1998年夏天,我在《華爾街日報》獲得了初級記者的職位,主要報導製藥業的動向(真是諷刺!),當時最大的新聞便是威而鋼的問世,那專治不舉的藍色小藥丸成了輝瑞藥廠(Pfizer)最暢銷的藥品,也成了當時最具爭議性的文化新聞。

當許多保險公司都不願給付節育之時,為何卻願意給付治療陽痿的藥丸呢?它會讓婚姻崩解嗎?我每天都在跟華爾街的分析師、泌尿科醫生、以及之前不舉的男士們談話,以調查他們全新的、改善後的勃起狀況,為了寫作一篇與急速成長的娛樂用威而鋼市場的相關報導,我走訪了名叫「地獄」和「隧道」兩家俱樂部,替一群又一群的男士們買一輪又一輪的雞尾酒,當時我想收集一些娛樂使用者的故事,也想聽聽毒販將威而鋼與古柯鹼和迷幻藥放在一起兜售、用前者來中和後者妨礙勃起效果的小道消息。

我喜歡問人們問題,也喜歡聽他們的故事。每次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華爾街日報》,後面緊跟著「本報記者報導」幾個字時,便會忍不住跳起舞來。

我也交了一名新男朋友,叫做艾倫,艾倫也是一名新聞記者,身材高瘦、個性超可愛,他缺乏風格、不擅交際;這兩點迥異於我在紐約所認識的大多數男人,令人覺得清新,艾倫是名很棒的記者,有一個讓我讚賞不已的背景:他曾在非洲當自由撰稿人,寫過一系列盧安達滅族大屠殺的後續報導。當時我們交往大約五個月,正在熱戀中,每天都沉浸在開心的互訴衷曲以及全新的自信裡,然後,我開始崩解。
 

本文摘自《抓狂邊緣》一書,晨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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